第二天是星期天,小兩口賴到中午,毛長厚他們賣了菜回來了,才起床。

有了男人的女兒,毛麗麗媽媽是不管的,她看了看,女兒眉眼滋潤,這就很好。

她找個機會,跟毛麗麗說了,毛麗麗半羞半喜的應下來,回頭就跟朱旦說了。

朱旦當然沒意見,第二天就跟毛麗麗去扯了證。

他一扯了證,立刻就告訴了朱志遠,朱志遠也開心。

他打電話,毛麗麗就在邊上,等他掛了電話,毛麗麗問:“臭蛋,你哥沒女朋友啊?”

現在只有兩個人叫朱旦臭蛋,一個是關明月,另一個,就是毛麗麗。

關明月叫,是因為那死丫頭兇慣了,別說朱旦,就朱志遠都拿她無可奈何。

毛麗麗叫,則是覺得親昵。

“沒有吧。”朱旦搖頭:“我不知道。”

朱志遠的事,朱旦知道得還是要多一點,但他絕不會提的。

毛麗麗現在和關明月還有唐月兒三個是死黨,整天成群結伙的竄來竄去,朱旦絕對不會去招惹。

朱志遠這天也起得晚了點,鄧欣來了,楊梅節要到了,鄧欣興奮,半夜跑了過來,又折騰半夜。

不是他起不來,他精力完全不成問題,只是給鄧欣這妖精纏住了,動一動就扭著腰嗯嗯嗯的。

那就睡個懶覺,鄧欣個子不高,但豐腴多肉,摟著睡,還蠻舒服的。

后來接了朱旦電話,他才起來。

洗了個澡,香粉加其它的,一身的怪味。

再又出去買了菜,鄧欣也就起來了,她廚藝好的,很快就搞好了幾個菜,還拿了一瓶紅酒來。

“今天周一呢,你不回去?”朱志遠提醒。

“嗯。”鄧欣扭腰:“你就只是催人家走。”

“不是。”朱志遠無奈:“你這縣委書記,不上班的啊。”

“反正沒人給我考勤。”鄧欣小得意。

“不是吧。”朱志遠道:“你一個縣委書記,沒事的嗎?”

他以前當副縣長,只要在虎山,那就忙得腳打屁股。

“事嘛,永遠忙不完的。”鄧欣笑:“放一放有什么關系。”

見朱志遠搖頭,她笑了起來,道:“其實現在正是個空檔呢,桃花節過了,楊梅節還沒來,前一段,我們又都在準備,基本上,可以說都忙完了,就等著楊梅節呢。”

“哦。”朱志遠這下明白了,道:“大戰前的平靜。”

“黎明前的黑暗。”

“黑暗說不上吧。”朱志遠道:“辦了好幾屆了,還黑暗啊。”

“可心里還是忐忑啊。”鄧欣撫著胸口。

她就穿了一個朱志遠的大襯衫,只扣了兩粒扣子,里面綠色的胸罩半隱半現。

“沒那個必要。”朱志遠不以為意。

“心里總是跳啊。”

“肯定跳啊。”朱志遠笑:“不跳才完蛋了呢。”

鄧欣就吃吃的笑:“是真的,多多少少,總會有些擔心的,所以人家才來找你了。”

“讓我給你打定心針?”

鄧欣就笑,眉眼嫵媚。

倒了酒,她舉杯:“祝楊梅節如楊梅,漫山紅遍。”

“這祝酒詞好。”朱志遠跟她碰了一下:“今年的楊梅不錯吧。”

“肯定不錯啊。”鄧欣道:“虎山那邊,尤其是楊梅鎮,現在把楊梅樹當祖宗供著,鋤草,施肥,精心著呢,而且專門組織基干民兵,每天巡邏。”

“這么夸張。”朱志遠吃驚:“以前都沒有啊。”

“以前沒那么上心啊。”鄧欣道:“這兩屆下來,那就是錢啊,一株楊梅樹,就是幾百上千塊錢,那還不得當祖宗供著?萬一有眼紅的,或者無聊的,給你放把火,那得了?”

“也是。”朱志遠點頭。

“照料得好,楊梅樹就長得好,楊梅也多,我都去看過兩次,那楊梅是長得真好。”

“你還跑去看啊。”朱志遠笑:“你一個盤縣的縣委書記,還是另一個市的,是不是操心太大了點。”

“這必須得操心啊。”鄧欣道:“楊梅節的客人,下了虎跳峽,就能來桃溪呢,我們和虎山,可以說是一根繩上的兩蚱蜢,都指著那一粒紅楊梅呢。’

“還真是。”朱志遠笑起來。

“可惜大頭終究是落到虎山去了。”鄧欣嘆著氣,皺著美人眉,對朱志遠道:“當時要是任書記把你要來盤縣當縣長就好了。”

朱志遠聽了好笑,道:“盤縣也沒楊梅啊。”

“盤縣有橙子啊,有桃子啊。”鄧欣道:“反正只要你來了,肯定就有辦法。”

“你高看我了。”朱志遠笑著搖頭。

“絕對沒有,志遠,你真的好厲害的。”鄧欣一臉崇拜的看著他:“這一次,就是舒欣寶貝都服了你呢。”

“哦?”朱志遠訝道:“舒欣可沒跟我說。”

“那寶貝兒,傲嬌很狠,肯定不會跟你說,但她跟我說了。”

鄧欣學著舒欣的語氣:“楊梅節,還可以說是無意中碰巧,但你轉身又搞出個青創園,居然把一只小蜻蜓一樣的玩意賣到非洲,又創造了百億市場,這就是真的厲害了。”

“咦?”朱志遠道:“舒欣怎么知道旋翼機的事?我好象沒跟她說啊。”

舒欣在國外學習,不過兩人時不時的也聊聊天什么的,朱志遠不記得跟她說過旋翼機的事。

“我告訴她的。”

鄧欣說著,突然捏著小拳頭,在朱志遠胸前捶了兩下。

她肉肉的小拳頭,捶著舒服無比,朱志遠笑:“為什么打我啊。”

“因為你是壞人。”鄧欣嘟嘴。

“我怎么壞了。”朱志遠笑。

“你壞死了,把人家什么地方都玩了,卻偏偏不貼心。”鄧欣紅唇兒嘟得更高了。

“我怎么不貼心了?”

“就不貼心。”鄧欣道:“你就說,你那個旋翼機,為什么就不能放在盤縣呢,我也可以搞一個高新產業園啊。”

“哦。”

朱志遠這下明白了,笑起來:“我當時其實沒想到。”

“你是臨時想出來的?”鄧欣好奇。

“是啊。”朱志遠道:“我回東城,先是跑了一趟日本,回來,就沒事了,團委務虛的,我呆著也是呆著,看著幾萬個團支部,近百萬團員,天天喊口號打雞血,沒意思啊,時代不同了,得上干貨,就搞了個青創園,剛好呂梁手里有旋翼機技術,我就把他拉了來,結果一下就搞成了。”

“就這樣?”

“就這樣啊。”朱志遠見她不信,笑道:“真的。”

鄧欣呆了一會兒,搖頭:“才不是,你騙我。”

“真沒騙你。”朱志遠保證。

“就是騙我。”鄧欣嘟嘴:“要是象你說的那么容易,那為什么別人就搞不成?”

“那我就不知道了。”朱志遠笑。